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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惊恐的看着背靠着背站在那群人中央的一男一女。
阮柯卿在特殊部队出任务时,徒手猎过五匹狼,眼下的这十几个酒囊饭袋,她应付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司南在健身房泡过几年,又学过一年跆拳道,跑了两圈,筋骨活动开了,施展起来也相当帅气。
重要的是,他和阮柯卿配合起来,居然该死的可以!
阮柯卿拍了拍手,走向刘莽,“你说司南‘懂事’,然后他打你了?”
懂事二字被她咬得特别重。
刘莽哆哆嗦嗦后退,脚下一绊,又跌坐倒在地上,屁股不停往后挪,“我只是……是和他开玩笑,他就……他打我,连玩笑都开不起。”
阮柯卿缓缓蹲下,打量刘莽的脸,说:“哦,玩笑啊!”
阮柯卿偏头对司南说:“你怎么能和刘莽开这种玩笑呢。”
刘莽十分认同,委屈的点头如捣蒜,教训得对。
阮柯卿继续说:“这玩笑不行,打脸居然只打一边。”
“啊?”刘莽没反应过来,脸上又多了一拳。
匀称了!
刘莽懵逼在原地。
司南笑得人仰马翻,“哈哈,对对对,我的错,不好意思,没给你打匀称。”
刘莽:“…………”
欲哭!
“刘莽,你恐怕不知道,刘副董前几天找司南他父亲投资的事。”阮柯卿轻飘飘的扔下这话便和司南一起走了。
“喂,什么时候他爹找我爸投资啊?”这是司南的声音。
“你不知道伯父有个外号么?”这是阮柯卿的。
司南没回答。
又听阮柯卿说:“黄金投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的。不过只要被伯父投资的产业,再冷门也会暴利,这的确是事实。”
司南哈了一声,“那你家呢,他投了没有?”
阮柯卿看着司南笑得意味不明,“大概是投了,投了个大宝贝。”
两人远去的话,刘莽听了几耳朵,黄金投手,近几年响誉当当的人物。
一向寡言肃穆的老爸,昨天少有的饭桌上兴高采烈,说是他拉到了一个运气好到爆的投资人,有钱,眼光毒,准备过两天去签合同。
有了黄金投手的那笔资金,他们华东财经又能跨进一个新的领域,老爸很有可能从刘副董变成刘董。
少了一个副字,待遇和权力可是天差地别。
这下完了!
更凉的是,司南这个阴险小人,居然真的叫了警察。
刘莽被铐上警车的时候,很绝望。
太欺负人了!
*
刘莽的拨心凉,司南和阮柯卿没法体会。
两人隔着一个花坛的距离,一路无言,快到的车位前的时候,不远处的半空中,突然绽放绚丽的烟火。
司南走在花坛边上的脚步一顿,“今天啥日子?还有人放烟花。”
刚好空中放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烟火,上面还有一排英文。
“Happybirthdaytoyou!”司南念了出来,了然的说:“原来是生日。”
阮柯卿没吭声,仰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司南扭头怔怔地看着她,忽暗忽明的光打在她脸上,明明很安静,没有表情,却让人觉得她很惆怅,很孤单。
是打心底的那种孤单!
她肯定很想她的家人。
“走吧!”阮柯卿突然说道。
“啊?”司南看着阮柯卿出了神,听到她说话才反应过来,“哦!”
“滴滴滴……”
前方刚从车位开出来的车的远光灯在打闪,方向是朝阮柯卿来的。
阮柯卿好像是吓住了,盯着车没动。
司南鬼使神差地紧张,惊呼出声:“小心!”
身体比声音还快,司南仗着自己腿上,直接跨过花坛,拉着阮柯卿的胳膊往怀里带。
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司南一只手扶着阮柯卿的后背,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脑勺。
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教育一下这位老板,司南可不会放过,正要开口,他扶着阮柯卿后背的那只手心传来一阵颤动。
她的身体在抖!
司南感觉腰间一紧,胸口上微沉。
是阮柯卿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抱住了他的腰。
司南:“………”
不带这么吃豆腐的。
“出事的那天,山下也在放烟花,我和然然透过车窗看得兴起,前面的货车就那样打着远光灯来了,很快,快得爸爸连手刹都扳坏了………”
若不是元安桥在车上做过手脚,他们的车也不会撞上那辆已经停下的货车。
阮柯卿的声音很沉闷,她就那么淡淡的说着,没有哽咽,没有起伏。
若不是她的身体在抖,一定会让人以为她在讲别人的故事。
司南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
她这几年都靠安眠药入睡,最近连安眠药也不顶用了。
女本软弱,她却不得不刚!
司南轻轻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抚说:“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