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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两眼一闭,准备英勇就义。
“速战速决,不就一夜love嘛。过了今晚,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找谁。你放心,我不会就此要挟你。爷们儿坦荡荡,我是不会当你家小白脸的。”
“噗嗤!”阮柯卿被司南的样子逗笑。
她摸过床头的空调遥控器调好室内温度,并把被子拉过给他盖好。
“满口粗话。”她的指尖抚过司南的唇,继续说,“真想给你缝起来。”
司南打了个激灵,惊恐得瞳孔猛缩,“别乱来啊。”
“缝是不行的,不过……”说话的同时,阮柯卿的脸在司南面前放大,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气息。
司南索性闭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一秒!
两秒!
……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吻,反而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司南才反应过来——
被耍了!
“粗你大爷,粗着呢,放开老子,回来!”
99998一晚的酒店隔音效果是真的好,司南嚎了半个小时,愣是没人来过问一句。
阮柯卿让胡秘书给司南买套衣服第二天早上再送去,又交代酒店的人不能去打扰到他休息。
刚交代完就接到家里的电话。
胡秘书把手机递给她:“老板,是老爷子。”
阮柯卿接过电话,“爷爷!”
电话那头,老爷子无视她沉闷的声音,和蔼又兴奋的说:“卿卿啊,你在哪里啊?什么时候回家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下个礼拜吧,爷爷,您不要再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上次那个……”
“啊,卿卿,你下礼拜回家是吧,好好,我让你奶奶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我和你奶奶也挺好的,这两天天气多变,你要多小心身体,别感冒了。”
依照往日经验,老爷子一打哈哈,阮柯卿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无奈的说:“爷爷,我真的不需要男朋……”
“咳咳,卿卿,你也知道我跟你奶奶没多少天能活了……记得回家啊,我挂了。”
阮柯卿看着手机一阵头疼,望了眼酒店的方向,对胡秘书说:“开车,回公司!”
挂掉孙女的电话,阮老爷子和对面的好友继续下棋,“将军,哈哈,我赢了。”
“老家伙,这么多年不见,棋艺见涨。别得意,再来。”老友撸着胡须不服气道。“你说孩子们能成么?我那孙子可皮实得很,怕你家孙女看不上啊。”
“成,必须成,我看你孙子正合适,我孙女身边就差个皮实的男人。成天一群女孩子围着她,我担心啊……时代不一样啰。哎,我马呢?不对,老东西,你藏我的马,你耍赖。”
两个加起来近两百岁的老头儿为了匹‘马’大打出手,场面壮观。
吵闹声惊动在客厅看偶像剧的阮奶奶,她怒气冲冲,一脚踢开房门,大吼:“阮忠华,黄鹤楼,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吵什么吵?别打扰我看电视,眼看小两口和好了,都被你们吵没了。”
*
司南回到家后,心中郁结难平,阮柯卿这个女人不仅把他绑在床上一晚上,还放两小时的动作片,现在他觉得自己萎缩了。
越想越觉得气愤,尤其是他看见满屋子大多是苏悦悦置办的东西。
司南当即找来清洁公司,把一切关于苏悦悦的东西全部扔的扔,捐的捐,一概不留。
望着一下子空下来的屋子,司南舒畅不少,他摸出手机,准备重新置办家具,付家费才发现,自己现在账户余额比脸干净。
司南看眼微信,泠女士昨晚给他连续发了几条语音,每条时长56秒。他点开第三条听完,抓住重点——
祖父遛达到A市,现在在好友家,让他侍俸好老人家。
司南给祖父打了个电话,老爷子说他现在刚出A市,和好友一起烧香拜佛,下个礼拜回来再联系他。
司南:“……”老爷子不是党的忠实拥护者么?
一个礼拜很快就过去,司南没找到工作。泠女士实在太狠,大发的公司回不去,去其他公司次次碰壁。
门铃响了,窝在阳台继续投简历的司南手一抖,在同城网投简历一栏上点中全选,一下子也不知道投进多少家,实打实的广撒鱼网。
“谁啊?”司南揉着头发开门,看到门外的阮柯卿,想也没想转身关门。
阮柯卿眼疾手快,伸脚挡住门,“好久不见!”
司南:“不如不见,请你放脚,这是我的地盘,你这是非法闯私宅,你信不信我报警。”
阮柯卿递上一张亮闪闪的金卡,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司先生,我们做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