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2）
“也好。”堀川才应下，山姥切已经朝着一侧跑去。
堀川盯着他的背影半晌，才收回视线，往另一方向走去。
与山姥切不同，他几乎是用散步的速度在前进。
缓缓地经过厮杀之处，恍若未觉。
喧嚣声在他的耳中听来越发缥缈，时远时近。
当日的一切与此刻的场景叠合，分不清真假实虚，时空似乎因此而错乱。
“国广？”
身后传来熟悉得叫人想哭的声音。
有一刻他面上的笑容几乎就要崩裂，但一看到对方身上的装扮，理智便瞬间回归。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又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
“兼先生。”
对方的脚步一顿。
“——不，应该说……“青檀所持有的和泉守兼定”才对。”
当山姥切远远看到那眼熟的背影时，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不经意地用力握紧自己手中的刀柄，一股浓烈的烦躁感油然而生。
对方听到脚步声而回过头来。
在对上山姥切的双眼时，他的动作猛然一顿。
“……山姥切国广！”
两人同时出声，两道相同的声音彼此交错。
被白布遮盖住的、那双澄澈漂亮的湛蓝色双眸，与自信地袒露在外、却浑浊晦暗的猩红色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才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刀刃碰撞，激烈得几乎擦出火花。
“为什么你会堕落！”
“为什么你如此弱小！”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怒意，相对的是那不是自己的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