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2 / 2)
原来安弦方才探看的,却是小楼的二层外间,与内间尚隔着一层垂纱珠帘,并看不清什么。
“有人么?”唐初柳问。
安弦神色忽然间就古怪起来,迟疑半晌才道:“有……好几个。”
好几个?!怎么叫有好几个?这地方还兼容打麻将的业务是怎么着?
安弦语气迟疑,脚步却利落,他轻巧的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去,低声道:“应该就是这边了,我下去看看。”
说着便是如同方才一样,一个倒挂金钟便灵巧的重新隐进了房檐下的阴影里,依旧是将指尖在口里润了润,在窗纸上轻轻一点——一线明光瞬间便透了出来,安弦将眼凑上去看的时候,第一眼便先看见一双满是绝望的点漆眸子向他投了过来。
那是一个双手连同小臂都被大红绫绸缠捆吊起的青年,一头黑发半披半束的拢在一顶玉冠之内,衣襟散开胸膛赤裸,正被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埋在胸口啃咬掐弄,身后却还有另一人将手探在他衣内掐着他腰身一下一下耸动,散开的下摆里,半遮半掩两条无力跪坐在床上的长腿,被人分的大开,正微微抽搐着却毫无抵抗之力的任人揉掐。
床边地上扔着一把弦断板裂的瑶琴,做的却明显是琴中含剑的样式,只不过那琴中剑却不见踪影,只余了这一把碎裂欲折的瑶琴扔在此处。
那青年满脸冷汗混着唇角鲜血顺着他形状俊朗的下巴一直流进了颈项,神色痛苦到几乎痉挛,却依旧准确的将视线投到了被安弦轻轻点开的窗洞上,一双眼直直的看进安弦眼中。
他定定的看了这边许久,低下头似乎狠狠喘了两口气,才重又像是失神一样的望向窗口,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
安弦攀在窗外看的分明,那青年的口型清清楚楚是在告诉他:危险,快走。
而那青年随即便被一个从床里直起身的人一把抓住了头顶玉冠,拧着脸按在自己胯下,一片淫声浪笑里,一声微细的哀鸣清清楚楚撞进安弦耳鼓,几乎将他的心都撞的狠狠抽成了一团。
那青年身上服色,和床下瑶琴——折祈口中那个宛如修竹的长歌弟子。
他在这里两年多……就是过得这种日子?
安弦忽然翻回房顶,脚一软就半坐在屋顶细瓦上,若不是唐初柳见势不对立刻伸手提了他一下,只怕他这会儿就已经因为砸碎瓦片被人发现了。
“你看见什么了?”唐初柳伸手在安弦额上一掠,“怎么突然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下去看看!”唐初阳跃跃欲试。
“别……别看,”安弦一把拉住转身就要往房檐下蹿的唐初阳,声音虚弱的重复,“别看。”
唐初柳也伸手拉住唐初阳,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莫非这里边儿,是刑房?”
安弦定定神,才摇头苦笑了一声说:“比刑房更为不堪。”
若是他没看错,方才那床帐深处,似乎还有个男人在,算上那被捆吊起来承欢的长歌弟子——屋内竟有五人之多。
安弦一手捂住自己面庞,喃喃道:“人间地狱。”
唐初阳这会儿却是趁着唐初柳和安弦没在意的当儿,偷偷溜去看了一眼,然后白着脸爬回来说:“这人是不是折祈姐姐说的那个长歌?我们不救他吗?他……他身子下边,好多的血。”
而这时,他们脚下小楼里,几个男人嬉笑的声音也隐隐约约的传进他们耳里。
“……咦?这就晕过去了?这些武林人士也没多耐操啊。”
“就说是个名门大派的弟子,我还以为这下边的嘴儿也与常人不同,没想到这用起来,也没什么差别。”
“显见这名门大派的武功也是不练这孔儿的,不然怎么这么不济事,你我二人再加个杵子一同进去,便撕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好生无趣。”
“啧啧,你们也忒不怜香惜玉,好好儿一个人,硬生生叫你们玩儿坏了,这一宿刚过去一半,你现在便将他弄成这样,后半夜怎么过?”
“有什么怎么过,见了红便将他当个娘儿们操了,只当是给雏儿开苞。”
“先弄醒吧,人教你们弄晕了,上边儿也跟着不吮不动的,哥哥正爽到一半儿就让你们搅了,真是败兴。”
“弄醒了就弄醒了,再加把劲儿操的他疼了,自然就醒了。”
“可别弄死了,这人是凤翔馆里最宝贝的摇钱树,弄死了怕是要跟你急。”
“说的也是,这身子长相都不常见,死了以后怕是一时找不到这么好的,不然你还是把那杵子拔了,喂他口参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