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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湛想起易宝玲说的话,“相公拿什么去打?”
想起最后一次见父亲,父亲护着他时的模样。
想起每个为他挡刀挡剑的家丁和暗卫。
黎安,小勺,黎管家,父亲,母亲……一张又一张人脸在黎修湛眼前闪过。
无能!
很无能!
你连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黎修湛蓦地回神,抓着黎安的肩,顺便擦了把脸,道:“去查,那群人什么来路,他们逃跑的路线……”
话没说完,黎修湛咚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黎安惊慌失措,“来人呐,来人,快救少爷。”
*
半个月后,东祈叶家宅院里。
叶知坐在房顶上看着园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八趟的易宝玲。
最后她像是走累了,索性蹲在桃树下数花瓣。
易宝玲用手指戳着地上的花瓣,她是前日到的这里,对方没有禁她的足,但还是走不出去。
比如现在。
已经走了好几趟,还是在这个园子里。
盛开的桃花美得动人,树下的粉衣女子亦是如此。
叶知往嘴里倒了口酒,饶有兴趣道,“少夫人这是在找什么?”
易宝玲微微一愣,循着声朝房顶看,翩翩如玉的少年侧躺在房顶,有几分放荡不羁。
只见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执白玉酒壶,笑得温和,只是骨子里的冷淡还是很明显。
易宝玲理好耳边乱掉的发丝,行了个礼,“叶公子见笑,自然是找怎么出去的路。”
叶知翻身坐起,“少夫人真有趣,路在你后面。”
易宝玲觉得自己仰着脖子和他说话太累,哦了一声,自己坐到树下的石桌前,从广袖里掏出本书看起来。
叶知使着轻功下来,坐她对面。
“少夫人不出去?”
“不了,这儿挺好!”
“少夫人不担心你家夫君?我记得我派去的人把他伤着了。”
闻言,易宝玲拿书的手一颤,抬眼对上叶知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叶公子若真伤了小妇的夫君,你可要担心,小妇为人小气,逮着机会就忍不住报仇。小妇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下下药什么的,还是尚可。”
叶知眯着眼打量她,这个女人是他见过除了自己以外最漂亮的女人。
果然越漂亮的越危险,竟能把下药说得如些理所当然。
“你不怕我杀了你?”
“即是要杀,何苦千里迢迢到东祈再杀。况且小妇对叶公子估摸着还有用处,小妇的安全还是能保证。”
“少夫人倒是对自己很有认知。”
“嗯,毕竟小妇是长公主义女,这点儿认知还是要有。不过,叶公子以为小妇区区一个义女,长公主能上心?”
“哈哈……”叶知笑得开怀,挥挥手就有侍从在石桌上摆上酒杯,他漫不尽心为易宝玲倒酒,推到她面前。
“少夫人究竟是区区义女还是亲生女,长公主自有定夺。少夫人不知?姓葛的那位姑娘已经死了。”
“小妇不饮酒。”易宝玲垂下眼,让人看不清情绪,抬起头,满脸痛心。
“叶公子请吧,小妇需要静静缅怀,小妇与葛姑娘好歹有过几面之缘,名义上也是姐妹……”
”少夫人如此虚伪,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