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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葛夫人福份匪浅,不会有事的。”
……
“谢谢各位!”得了安慰,葛清婉似乎好受许多,用手绢轻拭眼角,吸了口气道:“诸位能赏脸来观礼,清婉感激不尽。”
说着,她使了眼色让婢女为大家斟上果子酒,郎声道:“这是果子酒,清婉在这儿敬各位一杯。”
待她一饮而尽,众人也纷纷喝了手中的果子酒。
别人喝不喝葛清婉不在意,她的目光有意无意飘向坐在长公主身旁安静的易宝玲身上。
这个女人从进门开始便十分安静,精美的脸上总挂着微笑,一副脱俗的样子想让人忽视都难。
若有人搭话,她会认真且有礼貌地倾听,然后回应答复,一直都从善如流。虽然对方看上去很好相处,很柔和,可她眼里总透着疏离,让人不敢亲近。
葛清婉讨厌透这样的性格,不仅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还一副‘我根本不在乎’的架势,做给谁看啊!
易宝玲虽是挨着长公主,但她的身后便是船仓内的窗户。
见状,葛清婉便有了个主意。
她紧了紧手中的酒杯,葛清婉笑得很勉强,“这屋子碳火太旺了,来人,把那扇窗户打开透透气。”
那个位置,初冬的冷风正好可以灌进易宝玲的脖子里。
见易宝玲果然瑟缩了一下,葛清婉恍若未觉,她拿了两个杯子斟上两杯果子酒,随后端着走向长公主,说道:
“陈夫人能赏光,清婉甚是感激,这杯清婉单独尽您。”
在座之人隐隐也知陈夫人身份不简单,对葛清婉的举动心思各异。
长公主在外滴酒不沾,皆是一旁的月皎代喝,葛清婉也不恼,本也没指望长公主喝。
见月皎喝完,葛清婉随后又回身去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斟上果子酒。
这次走向的便是明明冷得指尖发颤却恬然安静的小口小口吃菜的易宝玲,她掩下心中的厌恶,脸上带着歉意道:
“黎少夫人,上次在更生阁之事是清婉不对,清婉敬你一杯,还望海涵。”
不等易宝玲说话,她又道:“清婉实在放心不下家母,喝了这杯,容清婉回去侍奉家母左右………各位尽情吃喝,清婉虽不能陪伴至此,但也请了丰县之中最有名的花戏,定让各位尽兴而归。”
易宝玲本想着人家生日,都当众这么诚恳的道歉便不予计较,可她后面加那一段儿什么意思?
【这是告诉大家我不喝这杯原谅酒就是我耽搁你去尽孝了?】
有了这个认知,看上去是个软柿子的易宝玲不高兴了,她的不高兴表现于她的笑容更深。
她坐在位置上没动,仰起脸微微偏头冲葛清婉眨眼:“葛小姐说得是哪件事?”
听了这话,已经悄悄在酒杯上放了药的葛清婉觉得刚才放少了,心说【这个女人故意的,我都当众赔罪还不领情。】
她咬着唇低下头绕过桌子走到易宝玲身侧,“黎少夫人,皆是清婉的错,我们忘掉前嫌可好?”
嗯?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异,难道那件事是谁冤枉她吗?
——“这黎少夫人怎么和黎少爷一个德行,都这么目中无人,刚还觉得她挺温良纯善。”
——“是啊,是有什么仇什么怨,阿婉这般道歉她都不理。”
——“八成是黎少爷夫妇联手欺负了阿婉。”
……
她们低低讨论的话让葛清婉断断续续听到些许,心中更加欢喜。
葛清婉特意选了一个角度,只要她高举敬酒的手,腰再弯两分,她手腕上的手串就能让长公主看到。
可易宝玲不这么想,她心道:【这姑娘又是大开船窗,又是走过来执着的‘赔罪’,这不是摆明的想让我送她去湖里游一圈吗?】
“葛小姐有心了!”易宝玲接过酒杯小啄一口便放下杯子,起身往窗户口走,“这寒风萧瑟,门窗也不必开得太大。”
离窗的距离并不远,见她过去关窗,葛清婉再次灵光乍现,连忙上前,“少夫人是客,快回去坐好,清婉来便好。”
“好啊!”易宝玲收回手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葛清婉才不会给她机会轻易退开,快步上前错身时伸出脚绊易宝玲。
正寻思怎么遂葛大小姐的心愿,让她在湖里来一圈冬游的易宝玲,被这么一绊,正是打瞌睡的遇上送枕头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本可以稳住身子的易宝玲趔趄往葛清婉身上并不太轻的撞去。
“葛小姐,小心!”易宝玲惊呼。
在易宝玲跌坐在地毯上伸着手想抓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的姿势中,随着啊啊啊的惊叫后,便是“扑通”一声。
不用看也激起了大片水花!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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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宝玲默念: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完美!
文中所有设定都是狗子作者瞎编的,千万别相信哈,看个高兴就好。
以下取自百度:
及笄:女子十五岁。(《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笄礼是中国古代女子成年时举行的礼仪。自周代起,女子年过15,如已许嫁,便得举行笄礼,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示成年及身有所属。如年过20而未许嫁,也得举行笄礼。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加笄,表示女子成年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