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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儿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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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朝堂正需要一把利剑,能够弹劾权贵、建言兴除利弊,大刀阔斧铲除拦路荆棘。”

“你就不怕这是一把双刃剑?”

“诏国建朝五十年,许多人还是大梁时期的旧臣,传承至今百年也不止。

这群人表面上不显山露水,私底下却盘根错节,形成一张大网,左右着当朝时局。

以前不处置他们是还用得到,如今他们阻碍了我朝发展,就该快刀斩乱麻。

利剑用好了伤人,用不好伤己,可若没这份觉悟,也休想将那张大网撕出缺口。”

赵袖说到这,眼中杀机一闪,终究是没能隐藏住本性,冷声道:

“我们不求将那些势力连根拔起,只要保证没人会阻碍诏国进程。

先礼后兵,谁敢继续冒头,那就一剑斩去头颅…”

素灵艳看着儿子的模样,突然笑道:

“这些都是她教你的?”

赵袖微微一愣,不打自招道:

“有那么明显吗?”

说完,他又挠挠头道:

“她跟母后的说法一样,范希仁是一把双刃剑,放在我手里可惜了,放在父皇手里,便是天子之剑。

父皇一辈子工…于…心计,定不会为剑所伤。”

说到“工于心计”时,赵袖有些犹豫,不过这些确实是红柳的原话。

素灵艳听了并未表现出异常,反而赞同点了点头道:

“你父皇一辈子都在钻研帝王心术,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红柳姑娘确实是位奇女子,为娘倒是想见见她了。”

“母后此话当真?”

赵袖立刻面露希冀,不掩心中惊喜。

素灵艳似笑非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没有回答。

赵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一下,转移话题道:

“孩儿这趟回宫,偶然听闻有位嫔妃一直找母后麻烦,要不要儿臣替您出口气?”

“一个小姑娘,为难她做什么?你该操心的是整个天下,而非这后宫的方寸之间。”

素灵艳话语间意有所指,赵袖明白对方的意思,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但他内心别说整个后宫,仅是一人便给占满了,又如何能放得下这天下?

……

新年来的很快,大抵是在秋梁城下了第三场雪之后,百姓们开始买年货、扫尘、准备年夜饭。

诏国南北过年习俗略有不同,却也大同小异。

北朝吃饺子,南朝吃年糕。

除此以外,祭祖、游神、拜年、舞龙、庙会皆是不可或缺。

京中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难得能歇息几天,京中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皇家的规矩较民间多一些,除夕以前,天子需要携百官登一次崇岳山,焚香祭天,替天下祈福替百姓禳灾。

官员离京这段日子,一切照旧。

李丰年这个安梁知府,要审理京中大小案子,并不在随行之列。

李丰年做府尹不长,办的案子却远比他做郡守时要多。

安梁府名义上是府,却管辖着包括京城在内的大小郡县。

在这遍地王孙贵胄的地方,品阶不大的李丰年接手了一些远超他想象的案子。

其中既有分地不均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有状告一品大员的巨案。

上任之前李丰年曾特意向前任孔府尹请教过,那是一位圆滑的官场老人,在安梁府做了十几年知府。

其余地方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他却始终岿然不动,问起诀窍就一个字——拖。

孔府尹在任时,讲究一个无功无过,管他来告状的是官宦还是平民,最后都被这位眼花耳聋的老府尹给拖得没了脾气。

李丰年万做不出这种不要脸皮的事,面对如山高的卷宗,只能按部就班一点点处置。

官府审案,无非一审、二问、三打。

审即审查取证,问即问寻街坊四邻,打则棍棒交加。

打又分轻重,过轻犯人嘴硬拒不招供,过重又会屈打成招,即便清官断案,亦免不了用刑。

有时为了断案,还要弄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这些法子自然算不得上策,碰上奸猾狡诈之徒便毫无办法,许多案子因此成了无头悬案。

有些官员为了结案,草草寻一个替死鬼刑讯逼供,能沉冤得雪者屈指可数,更多的还是稀里糊涂被砍了脑袋。

前任孔府尹虽是一把和稀泥的好手,但好在没做这等苍天不开眼的事。

他能处置的都是些简单案子,不过却苦了接手的李丰年。

譬如眼下手中两份卷宗,一个长天县万氏老者状告自家女婿,称其杀妻抛尸,现场遗留血衣一件。

孔知府按例用了刑,疑犯始终一口咬死没做,一直被关在狱中,未曾宣判。

按孔知府的性子,让他草菅人命是不敢的,只能继续拖下去。

要么等那疑犯在牢里待够了主动认罪,要么等那万老伯熬不住,先一步翘辫子,无人再告也就给放了。

这么做确实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但安梁府的大牢早就被他三塞两塞给塞满了。

李丰年上任这几个月清掉了几十人,里面依旧满满当当。

每次踏入都能听到阵阵喊冤声,不带丝毫情感,似乎纯粹吃饱了喊着玩,那个杀妻的男子是为数不多几个认真喊的。

另一份,接了也不敢审,审了也不敢判。

原告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带着他刚过门的娘子。

书生屡试不中,便暂时在京城住下来,平日接些誊抄书籍的活。

他娘子在家中织布贩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一日,书生在一户人家干到很晚,直至华灯初上才完事。

那户人家的少爷也热情,拉着他留下吃晚饭,书生推脱不过便留了下来。

书生娘子见他天黑未归,心里担心,记得相公提过一嘴在谁家抄书,就摸黑找上门来。

府中下人将她领到院内,喝多了的书生这才意识到时间太晚,赶忙告辞离去。

那户人家的少爷见其娘子貌美,仗着酒劲,面带戏谑,十分不合礼仪夸了一句。

书生心中不悦,却也没多说什么。

数日后,书生再次外出抄书,待返回家中时,到处寻不见娘子,情急之下报了官。

等再次见到娘子时,已然是冰凉一具尸首,衣衫不整,似乎死前被人凌辱过。

衙门传来稳婆,结果正如书生猜想,他的娘子是被歹人先辱后杀,溺水而亡。

书生平日为人宽厚,素无仇怨。

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那位公子哥的怪异表现,于是便笃定娘子为他所杀,一纸诉状告到了安梁府衙门。

望着状纸上被告的名字,李丰年一个劲直嘬牙花。

怪不得孔知府那老狐狸一直拖着,这人自己也不敢动。

就在这时,打堂外走进一个年轻人,一照面也没废话,直接道:

“爹,姐姐说今年去舅舅家过年,咱去吗?”

来者正是李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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