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四、剑舞华殇（2）（2 / 2）

肖凡欢声大笑，双袖齐挥，此化为流风席卷而过，将郑芳清瘦柔软的身子挽在臂间，犹如龙卷风般破殿而出，于院落此双双拔地而起，消失在远空。

此后两年，郑国风调雨顺，皇族的统治与民安歇，发展经贸，藏富于民，农贸畜牧及科技民生同步迈进，进入了短暂的元盛世。

这两年里，肖凡除了以意识海控制大陆人族的生态运转，跟郑芳寸步不离，却始终恭谨守礼，不曾越雷池一步。两人谈起大段大段的前尘往事，时而笑语欢颜，时而黯然神伤，尤其是男女情事的阅历，那真是罄竹难书，一言难尽。

“所以你第一个爱的是我。”郑芳笑着调侃，又不无惋惜地叹道：“可惜你已经对我不感兴趣了。”

“因为你美若天仙，美得像个梦幻，我猜测离我过于遥远，而且你又个性强烈，从来对我不假辞色，我这个人吧……”肖凡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斟酌了一番词句，接道：“一个女人哪怕再好，像你这样完美吧，我大概也没办法对你产生情感。”

郑芳说道：“所以你爱的女人，要对你卑躬屈膝，不能违背你的意旨，这样你才会对她衷心呵护，投入最深的情意，如何方静何大美女，对吧？”

“也对也不对，那么蓝水蓝呢？汪明明呢？何况还有个聂语晴，我始终也没弄明白，我是怎么跟她搞到一起的。”肖凡说着甚是苦恼。

连绵的漫山雪境，郑芳早已裹了貂绒皮衣，这是肖凡亲手捕猎裁绒缝制而成，他本人早已是半神之躯，丝毫不惧寒意，但对着郑芳这位昔日心目的女神，自须小心照拂。

“其实你并不爱聂语晴，按照你的话说，你们俩是在异界位面，心灵寂寞，这才无可奈何地走到一起。”郑芳大睁着美目，却透着询问的意味。

肖凡想到聂语晴的深情厚意，那些砥足而眠的缠绵景象，那些撒娇般的命令，自己小心地呵护于旁，更禁不住心下幽然神伤。究竟与聂语晴之间有无所谓男女情爱的心意，他自己都难以挼清，只是摇头不语，更无从解释。

“富贵妹呢？我看她对你很有情意的样子。”见这个话题肖凡不感兴趣，郑芳又转到了另一个层面说起。

她在基准位面的记忆体，于肖凡踏足清寒宫之际，便得以触发，而此前肖凡shā're:n立威也均看在眼，刚觉得此人凶神恶煞，谁知一旦听到肖凡的嗓音，记忆的闸门便此打开，往事历历在目，潮涌而来。

“富贵妹是个小姑娘，兄弟们共同的好妹子，我可不敢乱想。”

没说“不想”而只是“不敢想”，亦可见肖凡抵达此间位面，恢复神识之后的心态转变，而毁天灭地的能力，亦令他不屑于作妄言等伪饰之词。

肖凡说道：“此前你说我第一个爱的是你，我觉得你说的对，但并不完全准确，如果排除青青在外的话，由现实……魔道里的现实而言，你的确是第一个，那时候看到你会脸红的，特别惶恐，特别害怕惹你生气，又特别想要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我……我自己！我猜测，那是爱情吧？”